【毕侃】恋就自由
我还没看我先转一下我永远爱我的苍鱼宝贝！！
｜破镜重圆梗 高中暧昧回忆杀 he。（我想求小蓝手）
｜提前给阿稚宝贝 @稚始 的12.16生贺。最爱她。
00.
“Back To School Together.”
别害怕现在恋爱的枷锁，做一个梦让我们都回到18岁的学校里寻找爱情的自由，让幻想里的旖旎都重新复原。
别害怕曾经犯过错被迫分开，如果心脏还携带着最后的“看到你”就会泛起的冲动，那就直接拥抱就好了。
01.
毕雯珺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母校校庆这天见到李希侃。
他们大概有两年没见了，他平常得知李希侃的情况都是依靠着那狭隘得可怜的朋友圈。他知道李希侃在加拿大染过两次头发，喜欢打些电脑游戏，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毕雯珺在拥挤的人潮中无意中看见李希侃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缩了一下，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看着李希侃站在一个高中生刻章社团的桌子前低着头，兴致勃勃地端详着一块橡皮章。
李希侃穿了一件亚麻色的长毛衣，倒是很衬他的肤色，典型的秋季打扮。就是长毛衣太过宽大，衬得他笔直的腿太纤细了。
毕雯珺只顾着站在远处盯着李希侃看。没注意周围的人都对于他在拥挤的人海中伫立感到不满。大概是有年轻人眼看着毕雯珺没有动的打算，干脆撞了一下毕雯珺，然后狠狠地从他身边蹭了过去。
毕雯珺没注意到底是谁撞了自己，只是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就在他确认自己的骨头没碎的瞬间，他觉得这个动作熟悉。自己似乎也这么捏过别人的肩膀。
“你太瘦了，像营养不良的小学生。”高二的时候毕雯珺捏着李希侃骨感的肩膀，如是说。
这个别人其实总是李希侃。毕雯珺早就习惯了，只是他没想到只是摸一下肩膀也能想起来好久以前和李希侃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到底是觉得和李希侃在一起的时光有多深刻啊，明明都难过的也是自己。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抬起头，发现李希侃还在兴高采烈地看着橡皮章。
高中的时候李希侃似乎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明明自己根本没有多么心灵手巧，甚至可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更准确，还偏偏想要试试刻章。刻章的小刀刀尖不大，但却锋利极了，没刻几下就碰到了手，还得自己来心疼他。
而李希侃只知道傻笑着，眼睛眯成弯弯的一条缝，然后任由毕雯珺凑到手边给自己贴创口贴，“这算啥，你比我还紧张。”
“废话，小学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我怕你还没开就先被自己整败了。你自己多笨不知道吗？成天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毕雯珺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他一边撕开创口贴一边吹着李希侃手指上那不大不小的伤口。
没想到手的主人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你吹得太痒了。再说了，明明是你愿意给我收拾烂摊子。”笑得很无赖。
李希侃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蛮横的小孩子，偏偏自己竟然没有一丝脾气，乐意去做他的家长，收拾烂摊子。
毕雯珺觉察到自己脑海里与这相似的回忆有无数种形态，这些没有身体形态却能一直寄居在自己脑内的东西经不起任何的诱导，只要他无意中扯到了一丝一毫，就会牵连出千千万万其他轻飘飘的东西，让自己沉沦。
他使劲儿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受着心里的躁动驱使，向李希侃走过去。
02.
李希侃很久没回母校。这次一听说母校校庆了，就立马买了飞机票赶回来。
他并非什么有名校友想回来显摆一下，也不是真的对母校的感情至深，他只是把自己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无形的感情寄托在了有形的学校上，他希望看到熟悉的教室和小路，能让自己心里有些安慰。
天空阴沉沉的，李希侃总觉得会下雨。
李希侃漫无目的地顺着人潮走，唯一让他提起兴趣的就是小桌子上摆的一排橡皮章。他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很喜欢这个。
尽管现在高中生刻得人他都不太认识了，但他还是很欣喜。他一块一块拿起来看，然后想起那些纷乱的时光，自己刻章只是为了刻得像一个人而已。
刻章社团社长注意到，李希侃突然拿着一块橡皮章不动了。李希侃拿的是自己随手刻的一块男像，既不是什么有名的动漫人物，精美更是谈不上。
那是因为这块章刻得让李希侃觉得熟悉。其实刻得五官不近相似，与那个人相去甚远，但是那颗泪痣的位置倒是真真儿的一模一样。
“这块章多少钱啊。”李希侃拿着章示意着问。
“25。”
挺便宜的。李希侃想着就开始摸兜，但是左摸右摸不知道自己把钱包揣在了哪里。就在他打算解锁手机微信支付的时候，有人放了一张五十在桌子上。
“找二十五。”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希侃听到声音的须臾，不住地打了一下颤，然后迅速捂住了橡皮章人像上的泪痣。因为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他想要买章的原因，但他打算掩盖这个事实。
李希侃感受到了身后渐进的温度，毕雯珺就站在他的斜后方，可能正在注视着自己。但他不敢回头。
“希侃，好久不见。”是温柔的声音。
李希侃努力下了决心，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毕雯珺的头发长了很多，刘海垂在两侧，遮住了一部分脸部的轮廓。他穿着神色的呢子大衣，身材修长，很像一个模特。
“你怎么这么高啊，当模特去啊。”
“不感兴趣。”
李希侃高中的时候最羡慕毕雯珺的身高，干什么事情都很居高临下的感觉。李希侃每次和他对话都要仰着点儿头。
毕雯珺在笑着。但李希侃觉得有些陌生感，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连日思夜想的脸做出笑的动作也觉得陌生了。
“好久不见。”李希侃挤出微笑，他希望自己笑得没有太难看。
毕雯珺等着李希侃拿了章，也没有仔细去看李希侃买的是什么，只是提出来一起在校园里走走。李希侃考虑着应该也只是出于老同学的礼貌，就点点头答应。于是一个人在人群中被挤，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被挤。
周围熙熙攘攘很嘈杂，但是李希侃觉得在毕雯珺和他这里安静的可怕。
“你最近在干什么？”毕雯珺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李希侃假装在左顾右盼，唯独不去直视毕雯珺的眼神。他知道毕雯珺一般说话的时候都很专注地盯着说话的对象看，但他还没做好准备，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毕雯珺。
因为是他犯的错，毕雯珺是彻头彻尾被蒙在鼓里的无辜的受害者。
“我就回国待几天。”
03.
毕雯珺显然对这一路上高中生搞得社团活动兴致缺缺，尽管他高中的时候又搞羽毛球社又搞悠悠球社的比谁都积极。李希侃除了能在卖橡皮章的地方停下来之外，也没看到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中国的教育总是这样，明明是学生自己的兴趣爱好，只要一搞官方活动，都变了些味道。至少他看不出来学生们是真的在快乐地展示自己的爱好。
“老毕。”李希侃脱出而口的瞬间就让毕雯珺觉得有些惊讶，“……我们去教学楼里看看吧，这么没什么意思。”
惊讶的是他们原来都对这个外号很亲近，以至于一个人两年后还会这么叫自己，一个人两年后还很喜欢听自己被这么叫。
愿打愿挨四个字，这里应该也是适用的。
“好。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看起来目前他们都没有打算旧事重提，倒也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教学楼的楼梯基本上没怎么变，墙应该是为了校庆重新刷过了。很干净，一尘不染。
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想起了共同的事情。
他们曾经偷偷拿着粗头的马克笔在墙上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起。他们都记得是在哪里写的，而他们刚刚经过那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
“我以前没觉得这楼爬着这么累。”李希侃尝试着找起新的话题。
“我以前也没觉得高中过去那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
爬到五楼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点儿喘了，李希侃直接看见了“高三二班”的牌子，飞奔过去却发现门锁着。两个人只能从门上的窗户往里面看。
高三的学生看起来比他们那时候还要累，桌子上摆满了书。毕雯珺看见了一个桌子上摆满了整齐的五三。
他有些后悔答应李希侃来这里了，因为他们一起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触景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令人痛苦。
那时候李希侃是个不怎么爱学习的学生。但是偏偏和毕雯珺这种好好学习的学生坐同桌，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眼瞧着毕雯珺每天刷着一本本练习册，李希侃只能抱紧自己空白的语文书瑟瑟发抖。老师说了很多次让李希侃学着点儿毕雯珺，让毕雯珺多教教李希侃，毕雯珺确实教李希侃了。
只不过是教李希侃玩悠悠球而已。高三的时候毕雯珺做题累了就掏出来悠悠球扔，看得李希侃也羡慕。缠着毕雯珺教自己。
毕雯珺无奈地答应李希侃。教这教着李希侃就已经发觉他们的兄弟情变了点儿味道，每次身体接触都会让两个人都不自在。毕雯珺干脆把自己的悠悠球给李希侃玩，让他自学。没想到李希侃笨手笨脚地把悠悠球摔坏了。毕雯珺说着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李希侃缠着让毕雯珺要个赔偿。毕雯珺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攥了一下李希侃的手，“我没什么想要的。”又松开。
毕雯珺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礼物。却左等右等等不来李希侃的礼物。毕雯珺憋到了下午才开口装作不在意地问。
“我礼物呢？”
李希侃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柯林斯词典，郑重地放到毕雯珺手里。毕雯珺接过词典，有些哭笑不得，带着无奈问李希侃。
你是想让我学好英语吗？
李希侃点点头。“你拿回家用吧，现在别打开，我写了一封信塞在里面不想让你现在看。”
毕雯珺无奈地点点头。其实他觉得李希侃送他什么都挺好的，词典也很实用。只是他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和以前的不一样。
毕雯珺回到家想要看信，打开词典却傻了眼，哪里有什么信。词典里面中间挖空了一个正方形，放着一个悠悠球。也根本没有什么单词，只有每页空白的纸上写了那时候李希侃最爱的歌词。有些只是无关紧要的凑数，但是很多歌词带着暧昧。
毕雯珺先是开这玩笑地试探了李希侃“你看看咱俩凑活过得了”，李希侃气鼓鼓地回应“我答应和你组cp了吗”。
就是这句话反而让毕雯珺坚定了表白的决心，他趁着自己家没人的时候，以带李希侃去家里学习的名义，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之于对方有了崭新的身份，虽然是暗地里的谈恋爱，但是彼此都觉得很快乐。他们约好了一起留在这个城市。
但毕雯珺没等到他期待的情节，李希侃就跟着父母出了国，连着电话号码也换了。
毕雯珺一直知道李希侃这个人活得很自我，不是贬义的那种。就是每天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的开心。毕雯珺也是很宽宏大量的人，他愿意给他自由，所以他们得恋爱很舒服。但他没想到自己给予的自由会成为李希侃不告而别的倚仗。
这成了他心中耿耿于怀的坎儿。好不容易他要把李希侃放下了，李希侃又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了自己的微信。
毕雯珺本身不想通过，却又根本放不下好奇的心。通过了验证消息。没想到李希侃一句消息也没发，他们成了对方微信里的死尸。
但是谁也不敢承认自己没放下，大概初恋就是让人难以释怀的存在吧。
04.
毕雯珺知道李希侃肯定也想起来那些尘封的过往。他觉得自己在此时提问题是最合时宜的。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我没办法。”李希侃当然没有办法，他的母亲中年升职，但是需要去加拿大进修三年。连带着自己也得跟过去，他没有选择。父母与喜欢的人，他被迫选择了前者。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毕雯珺不在乎理由，他在乎李希侃怎么想。
“我想让你干脆别想着我了。”李希侃的语气里带着漂浮的决绝。
“你觉得可能吗？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毕雯珺的困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这个答案很明显，他们都是因为没有放下，才站在这里。
“所以，过了这么久，我想求你原谅。”李希侃向毕雯珺走近，毕雯珺无动于衷。
“我没有怪过你，但又不想原谅你。”毕雯珺说这话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
他们放学一起回家的情景突然出现。
有一次李希侃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在马路中间傻笑着转着圈儿地蹦。那样很蠢，但确实毕雯珺最珍贵的记忆。
因为那一次，他想要和李希侃永远在一起。
毕雯珺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音乐播放器。
“I am looking for freedom，
looking for freedom，
And to find it cost me everything I have。 ”
是李希侃放的那首音乐。
“你还记得。”
“我找了很久这首歌，后来我在看《姜戈》的时候找到了它。”毕雯珺听着轻快的节奏，“希侃，今天咱们别谈过去了。就好好听一首歌吧。”
毕雯珺从兜里掏出耳机，左耳递给了李希侃，自己的右耳带上了耳机。他们并肩坐下。
就安静地，一起听完了一整首《freedom》。
那些闪耀着，带着暧昧和懵懂的回忆徒然又回到了眼前。那是两个人都最怀念的。
05.
毕雯珺很开心，因为他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他和李希侃开始重新有了连接。虽然很平淡，但双方都在慢慢适应着，也很轻松。想尝试着让这两年的彼此的空白都填满。
毕雯珺相当于无声中原谅了李希侃。谁叫自己也放不下。
临近年底，毕雯珺忙着加班没时间和李希侃一起过圣诞节，李希侃善解人意地说没事，毕雯珺也放心地在单位度过愉悦的加班夜晚。
圣诞夜一天下来的工作量让他只顾得啃了几口饼干，他的眼睛都开始酸痛了。抬头看表已经是10点半了，本想着订一顿丰盛的外卖，也算犒劳自己一天忙碌。结果刚订完就接到了李希侃的电话。
“喂，希侃？”
“你是毕雯珺是吗？我是小侃哥们儿。小侃他喝多了，你能来接他吗，他吵着要见你？”毕雯珺从电话里听到李希侃叫嚷的声音。
真是小麻烦。
毕雯珺开着车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李希侃还在耍着酒疯。
他赶紧给李希侃的朋友道谢，然后把李希侃拖到车上。
“I just wanna go back,Sing Hit me baby, one more time！”李希侃坐在副驾驶大声唱着歌，这首歌李希侃倒是给自己发过。
叫《1999》。
“毕雯珺这个大猪蹄子！居然加班不跟我过圣诞节！我要见他！我要跟他过圣诞节！”李希侃借着酒劲儿倒是开开心心地把心底的愿望一股脑地全抖落出来了。
毕雯珺就不行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蹭地就冒火了。本来他打算再呆一阵子再和李希侃提复合的事情，现在李希侃酒后吐真言倒让他提前躁动起来了。
他把车停到了路边。
“喂，李希侃。你说要跟我过圣诞节，你也得清醒清醒啊。”毕雯珺身体前倾着，看着李希侃，带着笑意地说到。
“爸爸清醒着呢。”李希侃拍拍胸脯。
“你说的。”毕雯珺打开手机翻了起来。
李希侃顿时清醒了一点儿，他好奇毕雯珺到底要干什么。
“I just wanna go back, back to 1999，
Take me baby, one more time.”
手机里传来音乐的声音，毕雯珺笑着把手机丢到一边。扽着李希侃的衣服把李希侃的小脑袋拉到自己的面前。
“不是要一起过圣诞节吗？圣诞节快乐，小学生。”
毕雯珺咬住了李希侃的上唇，逐渐加深。
“I just wanna go back,
Sing Hit me baby, one more time，
Wanna go back, wanna go，
I know those days are over but a boy can fantasize，
'Bout JTT on MTV and when I close my e-e-eyes。 ”
李希侃头一次觉得这首歌如此好听。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我身体重重的反应都告诉我，等待是不对的。我不该隐藏着我的爱意。只需要我们今天一起回到自由的“学校”，把以前不敢直接表达的情迷，都说出来。
06.
学校自由。你我也自由。你我的爱情更加自由。
因为它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燃烧着，不曾熄灭。
【End】
再次祝阿稚宝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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